大唐.天宝十三年,公元754年 长安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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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浴乐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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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羽之死 [复制链接]
建安二十四年的这场三国战争结束了,建安时代也结束了,三国鼎立的疆域也基本定型。襄樊之战的结果,是曹魏伤,蜀汉败,东吴独胜。
我们先从胜利方东吴总结起。
往往讲述这次荆州之争,人们都把东吴得胜,简单粗暴的归纳到品德问题,东吴作为独胜方,却在后世独留骂名。
但我们讲三国战略博弈,你从品德来谈,毫无总结意义。
三角博弈的核心,在于两弱敌一强。两弱之间,则要尽量争取主动权,制人,而不受制于人。
关羽镇着东吴上游,把安危寄托于关羽的品德信用,那是自找的受制于人。
关羽北伐,若把后方存亡寄托于东吴的品德信用,那也是典型的受制于人。
我们开篇就细述了荆州南郡的战略意义,梳理了三次荆州之争的历史背景,重点讲述了东吴对荆州的战略调整,重心都不在于如何评价东吴背刺的道德行为。
而是要分析,东吴为什么必须背刺,为什么赢的这么彻底。
东吴为何要夺江陵,背后的战略规划、人事任命、军事部署、从策划到实施,是怎么调整的,怎么进行的,怎么稳固的,我们已经讲的很细了。
我们看战争过程,东吴对入场战机的把控,是绝对精准。他们袭取荆州、捕杀关羽的战术施展,每一步都精准拿下,掌控力到了恐怖的地步。
战场上的成功,主要是吕蒙对荆州、关羽的十年研究,为此克己强大,如何上位,排除国家内部的挡路者,多少年的战术推演,得以乘隙一举得胜。
于是,袭江陵,成了吕蒙的一生功名、一生荣辱所系,他因此而入武庙,也因此而留骂名。
事实上,吕蒙袭荆州前,已经病入膏肓了。在拿下荆州后,就心事了结,不久,也就死了。甚至庆功宴的时候,都参加不了。
曹魏一方,在曹操代汉的最后节点,边防都督制也落成,东据居巢,南据襄樊,西据汉中。但在建安二十四年,汉中战场,襄樊战场接连失利,三线崩了两线。
汉中是丢了地,好歹大军没全军覆没;襄樊是丢了大军,好歹城保住了。
曹魏在襄樊战场未全败,就是因为体量大,人才多,这是曹魏强于二国的根本优势。
我们也已经见识到了,在襄樊战场,乐进失利了,派曹仁来,曹仁不行了,于禁来,于禁没了,徐晃来,徐晃还没开始打,各路援军源源不断。
筹码多,输一波不当紧。像于禁三万中央精锐一波送,这种大伤,吴蜀两国都承担不起,但曹魏承担的起。
除了各路将帅的台前发挥,曹魏在此战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,幕后人才是真的多。
在每个进退决定的关键当口,总有清醒人及时建言,起到关键作用。满宠,赵俨,司马懿,蒋济,董昭,桓阶,皆是此战曹魏方战略转折点的关键人物。
曹魏可以连败、连伤,都不至全败。而关羽,却一旦劣势,那就是势如山倒,建立的再大优势都荡然无存。
战术角度、战略角度分析再多,最后都是一个根本原因:体量小。
若体量大,关羽在襄樊前线,面对魏国源源不断的援军,就不会面对兵力不足、兵粮不足、连呼援军而无果的窘迫局面;
若体量大,他能后方留军驻守江陵,军队围困襄樊的同时,自己去拉锯魏国援军,哪里会让徐晃那样肆无忌惮、慢慢挪过来到三丈远的地方?
若体量大,关羽在南郡后方,精兵大将镇守,东吴背刺哪能这么轻易的得手?宜都郡哪能那么如纸糊般被陆逊捅穿?沿江烽火台无效,糜芳士仁投降,宜都郡一触即溃,根本的原因都是后方空虚。
从始至终,我们都在以“三角博弈”的模型,来分析魏蜀吴这次荆州之争。在荆州的战略博弈中,当战争扩大,都层层加注加码,体量小、资源少的一方就是输不起的一方。
魏蜀吴三方博弈,魏,是魏;吴,是吴。
但蜀,从头到尾,参与战略博弈与战术对拼的,只有关羽。
很多三国同好,为这种情况,大感骄傲,说关羽独打魏吴全明星。但是,这真的值得骄傲吗?
为什么东吴能上下一心袭荆,曹魏能文武各出其力,蜀汉就只能关羽独打呢?
我们洋洋洒洒掰扯了六万字,蜀国一方,除了关羽,就只有糜芳、士仁可谈,蜀国真正“三角博弈”的主脑刘备,只能在荆州之争的历史背景谈到。
不是不讲刘备及蜀汉政权,而是在持续了七个月的襄樊、江陵之战中,刘备及蜀汉政权真的一丁点记载都没有!
为什么关羽北伐兵力、兵粮不足时,不向益州求援,这个我们后文会分析。只说他唯一的求援对象,连呼刘封、孟达。
刘封、孟达不给予支援,所给的原因“辞以山郡初附,未可动摇”,也的确是不能动兵的现状。
而他们能选择动不动兵,是因为关羽连呼他们不符合程序,东三郡是不归荆州总督关羽所管辖。从申耽“以其郡西属”来看,东三郡都归属了益州或者汉中王国,所以叫东三郡。
所以他们“不承羽命”,根本没违命的责任,而能命令他们的刘备,没有给他们出兵的命令。
从战略、战术上来讲,可以说关羽一直到放弃樊城,都挑不出一点错。
对江汉平原的逐步吞食、战线推进、汉水制水权的掌控,强大水军的建设,对敌后可团结势力的策动。到战时出兵时机的选择,围困襄樊的方案,对天时、地利的运用,让他以最低成本、大获全胜的打爆了曹魏南线军团。
本来目标是襄樊,结果让魏国政治动荡,差点让曹魏尽失黄河以南,堪称以小撬大的典例。可以说是大大的超额完成战略目标。
从事后上帝视角来看,关羽的最佳退兵期,在水淹七军之后,那就是大胜收场。
而这又完全是上帝视角,是预设了要破不破的樊城最终没破,预设了徐晃能稳打赢此战,预设了东吴一袭就全部顺利得手,预设了后方南郡、宜都是纸糊般一触即溃,甚至预设了蜀汉政权从始至终无一丝支援。
但即便是拥有这种上帝视角,让关羽水淹七军后,放弃摇摇欲坠的樊城,放弃据有襄樊的战略目标,放弃威震华夏、黄河以南处处响应的巨大声势......
试问,谁能做得到呢?
关羽围樊城时,已得知了孙权要背刺的消息,未知真假,关羽不能完全判断;
江陵、公安的守将的确不太靠得住,但也未必真靠不住,关羽不能完全判断。
至少,关羽沿江布置的斥候、烽火台都没发送任何消息,即便东吴背刺,总得需要一段时间。
总不能樊城攻不破、徐晃打不过、曹仁突围出、东吴背刺、江边斥候无通讯、江陵公安不可靠,全部最不乐观情况都赶上吧?
但凡预估中有一环靠得住,关羽就不会退兵。而樊城,真的是在破与不破的边缘了。
是俩小时就破,还是七八天,十天半个月才破,都无法预估。
遗憾的是,事实的发展,全部都是最差情况。
所以,关羽在襄樊正面战场,从战术层面,他都是无可指责的,挑不出一点错。
他犯的第一个错,也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大错,是在放弃樊城之后,没有尽然放弃襄阳,迅速南撤回防,而错过了还有希望的挽救期。
关羽放弃樊城是十月,孙权出兵是闰十月,陆逊全据宜都是十一月,这个极其宝贵的时间差,即便关羽没能挽救回江陵,还是有极大希望保住宜都郡险要的,再不济也能保留一命回蜀汉。
而错过了这个时间差,从东吴得手江陵之后,关羽除非果断放弃荆州,一开始就不南撤,依赖还存在的制水权,从汉水西上,逃奔汉中东三郡,尚可留得一命。
但他南撤,试图尽量挽救荆州的损失,就落入了东吴的连环夺命招,注定了死局。
从此之后,不管是全军士气,还是逃命通道,整个战争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了。
而东吴的战术,本就规划到了擒杀关羽那一步,就没打算让他活着。
后世谈及关羽的失败总结,其实也没有过多从战术层面挑过错,关羽的失败,无可争议的最大原因,就是“人和”的失败。
关羽的襄樊之战,就是最大程度上利用了天时、地利,却全面输给了人和。
而总结蜀汉在襄樊之战的失败,关羽的“人和”责任又占多少呢?
这时候还能再为尊者讳,不谈刘备吗?
让我们抛却史官对荆州“人和”问题的含糊结论,认真的来审视一下关羽和荆州的人和问题吧!
人和有内部和外部,内部是荆州军政体系、豪强大族,外部是与东吴的外交关系。
还有,不算内部、也不算外部,无法避之不谈的最大人和问题,荆州与成都政权的离散。
而关羽“人和”的失败,也分为自身因素、外部因素,我们先谈关羽自身的问题。
关羽的性格,长处、短处,为人处世,恰是把他视为命中宿敌、研究其十年到魔怔的吕蒙,勾勒的最到位:关羽实熊虎也......斯人长而好学,读左传略皆上口,梗亮有雄气,然性颇自负,好陵人。
我们能发现,吕蒙对关羽的这个人物形象刻画,基本就是后世最深入人心的关羽形象模型了。一手无敌长刀,一手春秋左传,英勇而儒雅;正面看,则刚正孤傲,睥睨天下;反面看,则自矜自负,目中无人。正面,反面,皆是一个“刚”字,他后来逐渐成神,也依托于这种人们对这种“至刚”形象的欣赏,羡慕,崇拜,畏惧。
陈寿又对其性格做总结:羽善待卒伍而骄於士大夫......羽刚而自矜,以短取败,理数之常也。
他的刚傲,不是俯视一切,目中无人,他是分人的。且是针对阶级,而不是针对于个人。对待下层卒伍,他是和善的。对待上层士族,则是骄傲不屈。这可能跟他出身于普通阶级游侠相关。
他对士大夫的骄,其实来源于士大夫阶层对底层武士阶层的骄。
我们毕竟不能脱离时代,以现在的阶级斗争目光看待这种观念。只能说,在那个时代,造成了关羽内部关系处理不协。这是关羽失败,自身因素上的最直接原因。
在诸葛亮看来,关羽是“护前”,在糜芳看来,关羽是“嫌羽轻己”。关羽与荆州军政体系的不睦,不止于糜芳,为荆州治中、典留州事的潘浚,亦与关羽不穆。
即便如此,孙权克江陵后,也是“将吏悉皆归附,而浚独称疾不见”。
潘浚还算好的了,侧面说明关羽整个荆州官政体系,关系确实没处理好。所以,一定程度上导致,南郡这么容易就丢了。
这也是吕蒙、陆逊研究荆州和关羽的薄弱处,得出的结论。这是关羽镇守荆州,本身性格、处事的缺点,荆州内部团结建设不行。
这也是曹操任命满宠、赵俨等人随军辅佐大将的原因。赵俨作为专业政委,要处理的就是“诸将任气不睦”问题。
关羽自身因素,推卸不掉荆州内部矛盾的一定责任,这是板上钉钉的。但关羽与东吴的“人和”问题,他应该背负哪些责任呢?他与东吴的外交关系到底做错了什么呢?
陈寿对于关羽失败的原因总结,引了两件事,一是关羽辱骂孙权为子求婚的使者,使权大怒;
二是对糜芳、士仁说“还当治之”,使糜芳、士仁“怀惧不安”,作为结果,则是“於是权阴诱芳、仁,芳、仁使人迎权。”
把这两件事,作为江陵丢失的内、外人和失败原因,写在《关羽传》水淹七军后、兵败身死前。
人们皆知,关羽在荆州战场全败的关键点,是糜芳士仁献城降敌。但是这二城到底是怎么降的,其实史书记载多有矛盾,而且是陈寿自己写的矛盾。
士仁叛降,其实是个大疑团。分析这个需要大几千字的史料辨析,这里略过,只说结论:
士仁是不利局面下的被迫投降,与糜芳的通敌叛降完全不同,而史书有意的把士仁当糜芳的影子来对待了。
糜芳之事后文再讲,此时我们先说骂孙权这事。
先是,权遣使为子索羽女,羽骂辱其使,不许婚,权大怒。
《三国演义》扩展了关羽具体的辱骂之词“虎女焉能嫁犬子”,其实史书上并没记载关羽具体骂的是什么,但绝不可能直接骂为子提亲的盟友孙权为犬的。
关羽是傲,但不是二愣子。
首先,关羽骂的不是孙权,而是骂辱其使,不许婚。我们且以此事可信来分析,为什么不许婚,且骂辱其使?
孙权遣使求婚,不知是何时之事,也没法推论,总之是关羽留镇荆州时候。关羽的身份是刘备的镇荆州大将,是很敏感的位置。而孙权遣使向关羽联姻,就是非常不合规的行为。
结盟关系是双方的主公孙权和刘备,如果孙权真纯粹为子求婚,应去找刘备谈,而不应该私下与刘备的镇边大将联姻。
孙权此举,本就有阴结关羽、离间刘备关羽的嫌疑,相当于是把关羽当独立的势力来拉拢。于情于理,关羽都不能答应。如果关羽答应了与孙权联姻,这才是值得重视的大问题。
而不答应婚姻,为什么要辱骂其使呢?
如果孙权联姻的要求,是送个女儿过来给关羽儿子。那关羽好声好气的表示,要汇报刘备,协商一下,是正常的外交礼节。
但孙权这个联姻的要求,是权遣使为子索羽女。也就是说,使者来就是直接要带走关羽女儿的。既是离间刘备、关羽,也是要留关羽女儿在东吴为质。
孙权之心都这么公然了,关羽还要好声好气的礼貌拒绝吗?
关羽只是骂辱其使者,并不是主动挑衅的外交事故。所谓“权大怒”而有后来袭江陵之事,更是强行给予因果解释。
我们通篇分析东吴的战略,他们要夺回南郡是必然且筹备已久的,根本不在于南郡镇守的是谁,态度是否和睦。
即便如此,那关羽是否对东吴有不和睦的态度表现呢?
吕蒙、陆逊分析关羽“好陵人”,其实,史书没有任何记载,关羽曾陵过他们。吕蒙三句不离关羽,也没提过他们之间有结怨、关羽有过份的地方。
别看吕蒙对关羽有魔怔般的执念,从吕蒙对关羽的评价,且作为自己克己读书的激励,吕蒙还是非常欣赏关羽的,事实上整个东吴,最重视关羽的就是吕蒙。在吕蒙看来,关羽有兼并下游的巨大威胁。
他们如此仇视关羽,只是因为关羽镇着他们上游,是国之事。是国家战略层面上的必须仇视,必须剖析其弱点。为了争取伐荆州的支持度,战略上必须藐视敌人。
而关羽能被战略上藐视且利用的,就是“骄于士大夫”的荆州团结问题。
吕蒙、陆逊与关羽的交流,都是建立在假意讨好的基础上,表面上一定是和睦的,所以关羽在战前跟陆逊通信,战时跟吕蒙通信,都是建立在一贯和睦的交流方式上进行的。也就是这样,中了他们“攻心”的圈套。
所以说,关羽在与吴国对位武将的外交中,并没有一例能证明,他主动造成过“人和”问题,没有挑衅东吴的例子。
反而落到实际联盟事务上,关羽他也曾与苏飞配合,北伐乐进、文聘,响应孙权抵抗曹操的牵制请求。
鲁肃和关羽单刀赴会时,鲁肃在那慷慨陈词,各种责斥,关羽也没对喷。
其实鲁肃根本没理由在那责斥关羽,关羽率军与鲁肃对峙益阳,是刘备命令的,不是关羽要开战的,战不战,荆州怎么分,都不是关羽能决定的。所以,不管你说的有道理没道理,关羽都是“羽无以答。”
东吴那边,把联盟破裂的责任推给关羽,是必然结果,包括出兵时还搞个聊胜于无的擅取湘江米噱头。
夷陵之战后,吴蜀复通,东吴不吭一声袭江陵,事后总要有个官方说法。袭江陵,尚可用当年的“借荆州”公案含糊过去,而杀关羽,就只能把责任推给关羽。蜀汉要跟东吴恢复外交,也就在外交场合上默认了这个结果。
这也是为什么史书呈现的结果,荆州覆败责任在关羽的原因。
总之,东吴袭江陵,本就不是“人和”问题,而是战略上的必行之举。
即便,从“人和”上找原因,孙刘联盟的外交关系,从来都是由刘备、孙权应该直接处理且负责的,但关羽最后却承担了这个“人和”的罪责,实属不该。
再说,关羽自身因素,与蜀汉政权的“人和”问题。相关之事,有两例。
羽闻马超来降,旧非故人,羽书与诸葛亮,问超人才可谁比类。亮知羽护前,乃答之曰:“孟起兼资文武,雄烈过人,一世之杰,黥、彭之徒,当与益德并驱争先,犹未及髯之绝伦逸群也。”羽美须髯,故亮谓之髯。羽省书大悦,以示宾客。
这一例,其实也根本无法说关羽有何失礼之处,关羽问的是“超人才可谁比类”,从字面意思上看,是想对马超有一定了解,让诸葛亮描述马超类似我们阵容里的谁,好对马超有个形象的认知。
毕竟马超大名在外,是最后一个在战场上差点弄死曹操的网红。
而把关羽此问上升到“护前”的略带挑衅性质,是诸葛亮的揣测。更合适的说,是陈寿对诸葛亮回信内容的心理状态主观揣测。
我们一直强调,读史书,要重视客观叙述,而慎重采信心理描述、行为动机之类的主观揣测。
你抛去“知羽护前”四个心理揣测的词,其实这就是一则有趣轶事而已。
先主为汉中王,遣诗拜关羽为前将军,羽闻黄忠为后将军,羽怒曰:“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!”不肯受拜。
这一例,确实是政治信号非常浓的事,因为“不肯受拜”是不能忽视的大问题。
早在刘备与诸葛亮商议称王后,诸将任职的时候。诸葛亮就提出让黄忠与关羽等位不妥,给的原因是
“忠之名望,素非关、马之伦也。而今便令同列。马、张在近,亲见其功,尚可喻指;关遥闻之,恐必不悦,得无不可乎!”
刘备对此的回应是:吾自当解之。
刘备解之的方案是什么呢?一是派遣费诗去给关羽印绶,并代表刘备说一席话;二是给关羽假节钺之权。
为什么派遣费诗,看费诗传就明白,这是个说话强硬,从不怕得罪人的主,刘备要称帝,他都发表强烈的反对意见,因此被刘备贬职。后来诸葛亮想招抚孟达,费诗也是当诸葛亮面痛骂孟达一番。陈寿在他传记给的评语是“费诗率意而言。”
关羽如诸葛亮所料般“不悦”,费诗根据刘备自当解之的安排指示,向关羽说了一番话:
夫立王业者,所用非一。昔萧、曹与高祖少小亲旧,而陈、韩亡命后至,论其班列,韩最居上,未闻萧、曹以此为怨。
这是晓之以理。
今汉王以一时之功,隆崇於汉升,然意之轻重,宁当与君侯齐乎!且王与君侯,譬犹一体,同休等戚,祸福共之。
这是动之以情。
愚为君侯,不宜计官号之高下,爵禄之多少为意也。仆一介之使,衔命之人,君侯不受拜,如是便还,但相为惜此举动,恐有后悔耳!
这是恩威并施,“但相为惜此举动,恐有后悔耳!”此言应该是费诗自己说的,而非刘备授意。因为刘备、诸葛亮料到关羽会不满,而不会想到关羽不满到了不肯受拜的程度。费诗此言是针对关羽不肯受拜的突发情况。
那关羽为什么不肯受拜呢?果真是因为瞧不起黄忠吗?
且不说关羽善待士卒,自己就是不死老兵的出身,何况黄忠伐蜀时勇冠三军、定军山之功必有所闻。他为何要针对黄忠?
显然,关羽不愿跟黄忠同列是借口,真正不肯受拜的原因,不是嫌黄忠高了,而是自己低了。
关羽长期以来,就是刘备集团的二号人物,地位是他人不可比的。随后刘备快速壮大,壮大的每一步,关羽的权重比例都没变。
刘备拿下南郡后,两大核心城市,刘备居公安镇江南,关羽居江陵镇江北;刘备入蜀后,刘备镇益州,拜关羽董督荆州事,作为独一档的大将镇荆州。
一直到刘备任汉中王前,关羽是荡寇将军、襄阳太守、董督荆州事。“董督”如“都督”,是指向军事。所以,关羽的董督荆州事,其实是董督荆州军事,是统制各郡县、要塞都督的军区总督。
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出,对于关羽镇荆州的责任来看,军事上的职权没问题,虽然荡寇将军没有高出其他武将一档,但是刘备没更高的可封,刘备那时候还是左将军,部下就最高只能给到这了。
所以,尽管那时候关羽与其余诸将皆为杂号将军,没见关羽抱怨过官职低。
问题出在行政官职上,襄阳郡此时在曹魏手里,关羽的襄阳太守职是虚职遥领。
关羽与乐进的对位,多次相争江汉平原的地盘,其实争的是双方职位内的所辖领土。
所以,关羽自行发动襄樊之战,而不是刘备的命令,就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刘备的命令。他作为荆州军区总督、襄阳太守,北伐襄樊本就是随时可进行的分内之事。
跟当初与乐进争地盘的性质是一样,你作为荆州总督、襄阳太守,不打襄樊才有问题!
荆州诸郡,最重要的郡是南郡,其次宜都郡。刚开始南郡太守是张飞。
“先主既定江南,以飞为宜都太守、征虏将军,封新亭侯,后转在南郡。”
就是说刘备得荆州后,张飞是宜都太守。刘备入蜀后,张飞转为南郡太守。接任张飞治宜都郡的是向朗。
“使朗督秭归、夷道、巫、夷陵四县军民事。”
在征调张飞、诸葛亮、赵云等人入蜀后,张飞的南郡太守由糜芳接任,刘备定蜀后,又调走一大批官吏去益州。包括向朗也被调走,接任宜都太守的是孟达。旋即孟达又被派去征上庸,宜都太守则又被樊友接任。
于是,在刘备定蜀后,仍是荆州最高长官荆州牧。而荆州的行政人事安排仍是各郡置太守,此时行政上的最重要官职是荆州牧府从事,本来代表刘备典留州事的是马良和潘浚,相当于荆州牧刘备的分身。
但马良跟诸葛亮写封信后,表达了自己的诉求,就被调去中央,转任左将军掾了,于是荆州牧府代言人只剩下潘浚。
与荆州牧府典留州事,同样重要的行政官,是糜芳的南郡太守。尤其在荆南与孙权划分后,南郡承担了绝大比例的人员物资,更显重要。
这问题就清晰了,为什么关羽与糜芳、潘浚皆不睦?
关羽在军事上总督荆州,但行政职位只是遥领襄阳太守。而行政职位最重要的就是潘浚、糜芳,这仨人还全在江陵,类似于三权分立了。
关羽与乐进等相争襄阳郡地盘、乃至北伐襄樊,他需要的是整个荆州的人力、物资调动权,但他又没有这个行政权。
如果关羽是个普通的军区总督也就罢了,但关羽是长期以来刘备集团独一档的二号首领,性格又骄于士大夫。
关羽的实际职位,与集团中地位是不匹配的。三人能和睦就怪了。
在刘备称王后,就该发觉荆州的人事任命问题,该有一个合理的调整方案。但费诗去给关羽的任职印绶,只有假节钺这个是正常的,其余两者都不能解决关羽的诉求,于是导致了关羽“不肯受拜”。
首先,说军职。
关羽之前最高的军权是“董督荆州事”,但这个纯粹是权,刘备政权当时并没有成型入编的都督制,也不像东吴那边有明确的“大都督”作为战线最高军事长官职位。
这个是制度问题,刘备仓促晋升汉中王,制度是临时效仿曹操当初任魏王,按照汉制,王国军职,最高能拜封的也就是前后左右将军了,当初曹操也是这么任命的。
但曹操的建国历程,是摸索、准备了很多年,对军队的调整就是逐渐落实方面将军、都督制。
曹魏开始重视方面将军的官号,来匹配军区都督的实际需求。任命征东将军、征南将军、征西将军作为方面军司令的进程,这就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没有更高军职可给军区司令的矛盾,提升四征将军的地位。
刘备政权,在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案时,本可以直接效仿曹操,提高四征,只拜关羽一人。
但是刘备在黄忠斩夏侯渊后太嗨了,原地任命黄忠为征西将军了,在孟达平定东三郡时,上庸太守申耽举众降,又封申耽为征北将军。
在刘备仓促晋升汉中王时,根本来不及调整军官制度,只能硬着头皮摁住符合时代趋势的四征将军号,仍以前后左右将军为最高将军号,那能给关羽的,最高也就是前将军。
所以,诸葛亮当时就分析,这个任命不妥,关羽是唯一一个军区总督,且长期以来都是地位独一档,这样对关羽的拜封相当于明升暗降。
关羽对黄忠没意见,但也只能拿黄忠为借口,张飞不必说,马超则是大名在外,是刘备集团的反曹旗帜之一,只有黄忠是定蜀、定汉中功臣在武将里的代表人物,代表着新功臣的官号已经跟他齐平。
至于行政职位,关羽最需要的自然是荆州牧,但是显然,刘备不愿给予这个。
从客观形势分析,刘备的汉中王国本就不包含荆州,而刘备又没有曹操兼任汉丞相作为百官之首的职位,刘备统治荆州的法理性就完全依赖他仍任荆州牧的职位。
如果给关羽任命荆州牧,那荆州就是完全独立的,关羽的行政职不属于汉中王刘备所管,整个荆州军政体系、人事任命都由关羽一人决定。这显然,不是刘备愿意看到的结果。这不怪刘备,任何人都不敢这样给......除了孙权。
另外,关羽不肯受拜,还能以情理喻之,让关羽无奈接受了。
但比这更严重的,是关羽不只是关羽,他代表的是整个荆州军政体系。
刘备定蜀、定汉中,战事不断,人才涌进,地盘也爆发式扩大,立功者皆有封赏,尤其是建汉中王国,一大堆职位空缺给益州的人才晋升。
这就导致了益州的官职都大幅度提升,而荆州军政体系,都无功无封赏。这也是当初马良写信给诸葛亮,调往成都的原因。
关羽尚聊胜于无的提了个前将军,有了个假节钺之权。而其他人呢?
行政体系上,东吴进江陵之后,整个江陵官吏都果断降了,我们无法得知具体都是哪些人,刘备扩展益州这些年,他们的晋升履历如何,但我们可参考投降敌国的代表人物。
州牧治中从事潘浚、南郡太守糜芳、将军士仁。
刘备定益州、进汉中王,潘浚、糜芳没有任何升职封赏,仍旧是治中从事、南郡太守。更不用谈地位不如他们的荆州官吏。
将军士仁,他应该是董督荆州事的关羽直接任命的公安守将,公安是仅次于江陵的城市,士仁的重要性在荆州军队体系可见一斑。
但刘备任汉中王后,士仁的职位是将军,没有前缀的将军,说明连个杂号将军都不是,甚至连偏将军都不是。一般来说,只要是偏将军,都值得标注一下的。
也是因此,士仁此人作为幽州早期追随者,有名姓字号籍贯,却无任何记载,就是之前职位太低,没记载的必要。
关羽北伐襄樊的主力,其部下大将,我们仅可知关平、赵累。赵累是关羽部下的“都督”,在东吴战报里,只有他配跟关羽、关平一起提名。
关平、赵累可算做关羽北伐军的将士代表,但关平、赵累都没有正式将军号,也就是说职位也不到偏将军。
所以,说了这么多,你理解了我们从开篇就该讲,但一直没讲的重点,关羽为什么在刘备进汉中王,封拜前将军后,直接大军北伐襄樊了吗?
就是为了立功,利用天时也是为了更好的立功。不但是为自己立功,也为所有荆州将士立功。
费诗说的很明白了,这次大封赏,荆州整个军政体系都遭冷遇,就是因为:
汉王以一时之功!
关羽作为唯一的军区总督,此时就是刘备的韩信。他也以此为荣,诸葛亮妙语比喻张飞、马超是英布、彭越,就是明说绝伦逸群的关羽就是韩信,关羽大悦,开心的以信示宾客。
结果,在代表全体荆州将士表达对封赏的不满后,却要被喻为萧、曹,劝诫他应效仿“萧、曹不以此为怨”看着后来居上的韩信们,上纲上线的否决了荆州集体对封赏的不满。
这个关羽无法辩驳,因为益州那边定蜀、定汉中、称王,都是眼前可见的大功勋,众人升官加职,荆州这边就是没军功。
关羽必须,拿下襄樊,证明自己,证明整体荆州将士,获取他们该得的职位封赏。
所以,关羽不肯退兵,水淹七军后、得知孙权背刺的新闻时、放弃樊城后、他都不肯退兵。如果退兵了,此次北伐,功亏一篑,更无封赏的希望,只能坐实了荆州军团的不行,不如益州军团。这就是他不肯向益州求援的原因。
糜芳为什么跟随刘备集团历尽艰辛,都忠心可靠,未曾放弃。此时,却叛迎孙权?
这是千古之谜,其实,你理解上述分析,也就大概理解了糜芳为什么人设忽然崩塌。
刘备汉中王政权已经冷落了他们,关羽北伐,是为集体将士立功,而不是为行政官立功。
糜芳跟关羽,本就因为职权相冲而不和,襄樊之战又有了“供给军资,不悉相救”“南郡城中失火,颇焚烧军器”之罪,给了关羽惩治他们的理由,“还当治之”的威胁。
刘备集团壮大,他没见到晋升封赏,是荆州集团没功。荆州集团即将有功,却没他的功,反而有罪。
他在蜀汉这里的仕途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了,这是糜芳追随刘备二十多年、辗转天下的结果。面对孙权的暗中策反,糜芳就这样选择了叛迎开城,留千古臭名。
且,还是不要忘记了。糜芳他不只是糜芳,糜芳作为刘备信赖的旧臣,尚且如此。江陵城投降,是整个荆州体系的官吏及豪强大族,头也不回的选择归属了东吴。
换句话说,当初糜芳即便不投,大概也有人帮他投。关羽北伐的将士,大军解散,也不止是因为家眷在江陵。而刘备来复仇东征,持续了一年,荆州除了武陵蛮外,都毫无响应。
刘备封汉中王后,荆州离心,轻易的失于吴也不是孤立事件,东三郡也很快失于魏。关键在于孟达的主动降魏,回过头来就收拾了东三郡。
在投降之前,孟达比糜芳、潘浚等人的待遇更为心寒。孟达虽然当初是被法正卖了,但起码也算第一批选择刘备的带路党。
法正已经成了蜀汉政权核心高层了,东州派后来的投降者,都在中央跟着发达了,而孟达是宜都太守。孟达主动提出攻三郡,还真的做到了。
征东三郡,是为了立功,但刘备又空降了刘封抢功,且做了他上司。而东三郡的太守他一个没捞着,宜都太守职位还没了。被孟达打投降的申氏兄弟,却拜将封侯。
等于说,孟达作为早期关键带路党,刘备集团越做越大,孟达却越混越差。定东三郡首功的他,既无政职,也无军权,只是刘封的副将,这才是孟达主动降魏的深度原因。
孟达降魏之前,给刘备写了一封信,只有一句隐晦提到自己投降的原因
“荆州覆败,大臣失节,百无一还。惟臣寻事,自致房陵、上庸,而复乞身,自放於外。”
孟达在出兵东三郡之前,属于荆州军政体系。为官,是宜都太守。为将,是关羽所督。
“先主因令达并领其众,留屯江陵。”
而定东三郡后,他的宜都太守被樊友顶替了,他的军权也被刘封所顶替。
“遣封自汉中乘沔水下统达军。”
刘备称汉中王,也没来得及处理他身份的问题,他也没有军职在身,统属于“副军将军”刘封麾下。
在孟达离开蜀汉政权时,他给刘备的信,不认同自己是东三郡军政体系,仍把自己算作荆州军政体系,只是临时在东三郡执行任务。就是表明自己离开,与荆州官吏“百无一还”的原因一致。
孟达之叛,颇为可惜,他军事能力还算不错。而接替孟达的宜都太守樊友,面对吴军是直接弃城逃跑。
如果在争三郡结束后,孟达能回宜都继续任职宜都太守,并给与一定的将军职奖赏,估计宜都郡不会被陆逊那么轻易捅穿,关羽也不会丧命,吴蜀荆州战场犹胜负未定。
陈寿在总结荆州覆灭、关羽败亡的原因,把原因简单的归为关羽糜芳不和、关羽惹孙权大怒,而对于刘备这边,他为尊者讳,不愿说,在《先主传》讲此事:
“时关羽攻曹公将曹仁,禽于禁於樊。俄而孙权袭杀羽,取荆州。”
然而关羽打襄樊是七月到十一月,东吴出兵到陆逊全面占据宜都郡是闰十月到十一月,关羽被擒是十二月。整整七个月时间,真是“俄而”一词能含糊过去的吗?
或者说益州经历汉中之战后,无力支援。那就看看这几个月刘备在干什么吧:
备於是起馆舍,筑亭障,从成都至白水关,四百余区。
多年以后,魏国陈群还拿这事作为反面教材来劝魏明帝不要疲民:
昔刘备自成都至白水,多作传舍,兴费人役,太祖知其疲民也。
真的是一句“无力支援”能含糊过去的吗?
刘备在襄樊之战的责任,只有臭嘴巴廖立同志敢讲:
“昔先主不取汉中,走与吴人争南三郡,卒以三郡与吴人,徒劳役吏士,无益而还。既亡汉中,使夏侯渊、张郃深入于巴,几丧一州。后至汉中,使关侯身死无孑遗,上庸覆败,徒失一方。”
廖立这番话,被诸葛亮以“诽谤先帝,疵毁众臣”的罪名处理了,诸葛亮处理的没错,廖立说此话是大不妥,但就他说这段话的内容来说,的确是事实。卢弼注《三国志》也认为“此难忿言,然当日情势实如此。”
孙刘联盟破裂,东吴背刺荆州杀关羽,是东吴的卑鄙行为,这个没的争。
但孙刘联盟早已破裂,当初争三郡时就各提几万兵相见,以曹操在汉中的压力,才两家罢兵。这事并没有结束。
然而刘备在此后,没有任何尝试修补关系的行为,还自个称王了。“人和”失败,在蜀汉这边,该负责的人只会是刘备,而不会是关羽。
而在战争上,蜀汉政权在这种三角博弈的关键时刻全程隐身,对荆州无任何支援,包括提升士气、加强团结建设的奖赏,至今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强要解释,那就是刘备没想到打的那么大。但仍无法解释,为何关羽南撤后,足足两个多月时间,蜀汉没任何反应,对宜都郡没任何加强措施。
总之,我的结论如下:
1、关羽在荆州内部的团结建设差,关羽性格是一部分责任,刘备政权没有妥当的处理荆州人事任命、团结隐患则是主要责任。背后原因是刘备称汉中王仓促,未来得及对荆州人事、封赏做出合理调整。
2、东吴袭荆州是国家战略的必然,而蜀汉与东吴的外交关系,是早已破裂,孙权屡次要荆州,也有袭三郡的前车之鉴。刘备集团在争三郡后、称王后既未对东吴做出和好的尝试,更未对其袭荆州谨慎的预防,是刘备的主要责任。而关羽在前线,与糜芳不适时的关系紧张,则是关羽的责任。
3、关羽北伐襄樊、兵溃南郡,持续时间算很长了,刘备未对襄樊战场支援过一兵一粮,没对南郡、宜都着手加强,导致南郡离心、宜都空虚,荆州全丢。是刘备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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